刘寄奴

味苦性温,功擅活血行瘀,通经止痛,一般用量为9g。全草均入药,但用其鲜根每日g,水煎(需煎熬二三小时)早晚分二次服,连用15日为一疗程,对于丝虫病、橡皮肿,具有捷效,其腿围缩小、组织松软,均有明显改变。有报导药后腿围缩小者占93.3%,患腿组织软化、皮肤松弛者占73.3%。服药时间最长者15天,最短者10天。在服药期间除有个别病例在服药三天时,出现上腹部胀痛,水样便日4~5次,或中途喉头潮红肿胀,或呈感冒样,但经分别对症处理而消失,并未停药,其余患者均无特殊反应或不适。这也是在前人实践经验的基础上有了发展。其所以见效之理,个人认为有三点:一是因本品苦能降泄,温能通行,善于破血除胀;二是专用生根,长于消肿:三是加大剂量,增强效能,所以在短期内获得好转或痊愈。但也要注意患者体质,不能孟浪滥用。

紫草

甘咸气寒,专入血分,功擅凉血解毒,对于血热毒盛的痧痘斑疹、丹毒风疹等症,有清泄解毒之作用,并能预防麻疹:通常用量为3~9g。《别录》虽载有“通水道,疗肿胀满痛”之说,但用大量治疗绒毛膜上皮癌,则是近几年的事,也是中西结合的创获。有关这方面的资料,各方面报导甚多,不能一一列举,仅以姚津生氏报导的三例来说,一例葡萄胎后发现绒毛膜上皮癌,虽即行全子宫切除术,仍继续发现左肺上部转移性癌肿,遂用紫草每日60g,水煎分二次服,先后共服g,经摄片证实病变巳吸收,健康恢复,从事工作。一例病情与上相同,服药20天,即显著好转:余一例为卵巢绒毛膜上皮癌,因年龄较大、发病时间较长,虽服用近g,并无效机。但总的说,是令人满意的,在应用上有了发展。在这里应提一下的,就是紫草有滑肠通便的副作用,凡服后有腹痛泄泻的,可伍以炒白术15g、广木香8g。

甘杞子

性味甘平,功专润肺养肝,滋肾益气,对于肝肾阴亏,虚劳不足最为适合,一般用量为9—15g,但用量增至每日60g,则有止血之作用,凡齿宣、鼻衄及皮下出血(如血小板减少紫斑病等)之久治不愈,症情顽缠者,服之均验;每日用本品60g,水煎分服,连服3~5日可以获效。如用量小于45g,效即不显,这也反映了用量与作用的关系。

苍耳草

性味苦辛而温,能祛风化湿,一般多用于头风鼻渊、风湿痹痛及疮肿癣疥,常用量为6~15g,但增大其剂量,则能治疗麻疯及结核性脓胸,其治麻疯的剂量,曾有分为每日g,—次煎服;每日g,二次分服;每日g,三次分服等三种,而其疗效亦随剂量之加大而提高。至于治疗结核性脓胸,根据叶如馨氏报导,亦需每日用g左右,奏效始著,服后能使脓液减少、变稀,血沉率降低,连服三月,疮口即逐步愈合。如果只用常用量,是不会收效的。

以上仅是举例而己,类似者是不胜枚举,如用大剂量的防风解砒毒、桂枝治慢性肝炎与肝硬化、木鳖子治癌、青木香治高血压、鱼腥草治大叶性肺炎、合欢支治肺脓疡、大蓟根治经闭、枳壳治脱肛等等,但就本文所列述者而言,己充分地说明中药用量与作用的关系是非常密切重要的。

中药用量的决定,是要从多方面来考虑,但要它发挥新的作用或起到特定的疗效时,就必须突破常用剂量,打破顾虑,才能达到目的;正如孙台石在《简明医彀》所说:“凡治法用药有奇险骇俗者,只要见得病真,便可施用,不必顾忌”。例如益毒草用小量是活血调经,用大量就能利水消肿与平逆降压;夏枯草用小量仅有清肝火、散郁结之作用,但用大量则能治菌痢及调整肝功。因此,中药用量与作用的关系是非常密切重要的,是使用中药值得注意的一个方面。

为什么增大剂量能加强或产生新的作用呢?这原因当然很多、很复杂。但总的一个方面,是否可以说是符合“量变质变”的法则呢?从这一法则的推演,可能会发现更多的药理机制,发挥药物的更大作用。不过,加大剂量必须在一定条件下,在一定限度内确定,才能由合理的数量的变化,引起良性的质量的变化,否则缺少一定的条件,超过一定的限度,这种量变转化的质变,就会由好事变为坏事.产生不良的副作用或严重的后果。例如槟榔用75~90g是起驱虫作用的,但如再增大剂量,患者的机体适应能力,将不堪忍受,而出现休克或严重的后果等等。明·张景岳在其《全书》中曾说:“治病用药,本贵精专,尤宜勇敢;……但用一味为君,二三味为佐使,大剂进之,多多益善。夫用多之道何在?在乎必赖其力,而料无害者,即放胆用之”。是可以作为我们参考的。

增大剂量,不是盲目的、胡乱肯定的,而是根据古今文献资料线索的引申,或是民间实践经验的事实,通过临床实践、系统观察才提出的。例如用大量荠菜之治尿滞留,一方面民间流传有此经验,一方面现代药理分析,证实它有直接兴奋子宫、膀胱等平滑肌的作用,所以使用它治疗尿滞留是完全合理可靠的,便能推广应用。又如夏枯草之治肝炎的转氨酶升高,是从它善于清泄肝胆湿热、散郁结、补肝血之功能而推演,并经临床实践,才提出应用的。所以加大用量,不是凭空臆测,而是有线索依据,引伸演绎,经过实践观察,方始确定和推广的。戴复庵在《证治要诀》中提到:“药病须要适当,假使病大而汤小,则邪气少屈,而药力已乏,欲不复治,其可得乎?犹以一杯水,救一车薪,竟不得灭,是谓不及。”就是这个意思。

中药加重用量,产生新的功能,发挥它更大的作用,是值得我们重视的,但在具体应用时,还必须辨证论治,因证选方,随证加味,不能简单草率,以免偾事:例如用大量刘寄奴治丝虫病橡皮肿,具有捷效,但其专入血分,走散破血,凡气血较虚,或脾胃虚弱,易于泄泻者,即宜慎用。益母草之治肾炎水肿,亦宜随证加味,奏效始佳。这是使用中药的一个最重要的关键,如果忽视了这一点,将是最大的损失、原则性的错误。

最后还要说明一下的,就是增大药物用量,使之发挥更大作用,要有选择性、目的性的进行,不是所有药物加大了剂量,都会加强和产生新的作用;同时,也不能因为增大剂量,可以加强药效,就忽视了小剂量的作用,形成滥用大剂量的偏向,既浪费药材,增加病员的负担,更对机体有损,这是必须防止的一个方面。因为疗效的高低与否,决定于药证是否切合,所谓“药贵中病”,合则奏效,小剂量亦能愈病。“轻可去实”,“四两拨千斤”,就是这个意思。所以戴复庵又说;“二者之论(指太过、不及),惟中而已;过与不及,皆为偏废”,是辨证的持平之论,值得深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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